冉冉仙贝

各位看官,感谢厚爱(`・ω・´)ゞ为爱发电,满纸荒唐,笔力不济,还望海涵

【苏幕遮】赵楷中心(微楷熊)

《雪中》大结局直接破防,实在是对楷意难平。

以下参考剧版,大部分是自己的脑补,我就楷熊,ooc见谅。


一、拨浪鼓 

 

这宫里的墙可真高啊。 

五岁的赵楷仰着头,望向那一道灰白的天空。 

阳光被厚重的云层细细地梳过,渗透下来的余晖暗淡而又冷冽。 

不足以捂暖他冻得通红的双手。 

他手里的拨浪鼓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响过了。 

 

这长长的甬道上,很少有人经过。 

太安静了。 

他站在高大的宫墙之间,已经等了很久。 

久到,拨浪鼓的声响让他心惊。 

他有点害怕。 

他在反思,是又做错什么了吗? 

没有。 

可是,为什么还不让他进去看看呢? 

他都快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了。 

 

“殿下。” 

终于有人出来了,那是赵楷最熟悉的人。 

韩貂寺冲着他笑了,眉眼、嘴角都微微弯着。 

“大师父。” 

赵楷那被冷风吹僵的脸动了动,勉强凑出一个笑。 

韩貂寺几步走上前来,握住了赵楷的手,又轻轻捏了捏。 

 

真暖和。 

赵楷被那只有力又温暖的手捏得心头一颤,差点落下泪来。 

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中波澜,还是问出了那个早就想明白的问题。 

“我爹不愿意见我吗?” 

韩貂寺心中一叹,却不外露分毫,开口时仍旧平平淡淡地,仿佛这些“天家父子恩寡情薄”之事都是再寻常不过的。 

“他想不想见你,并不重要。 

你想要的,就该自己去争。 

哪怕万劫不复,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线生机。” 

韩貂寺的声音沉稳有度,不疾不徐,仿佛闲话家常。 

但赵楷知道,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 

他仰着头问向永远不会责难他的大师父:“我该怎么争?” 

韩貂寺低下头,朝他笑了:“我教你。” 

 

“咚咚、咚咚。” 

拨浪鼓又摇起来了。 

这声响不再让人胆战心惊,反而叫人心湖冰融。 

小赵楷冻僵的身子轻快起来,今日是他的生辰,陪着他的不是至亲。 

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一个极好、极好的礼物。 

 

二、红甲 

 

“大师父,我歇一会儿行吗?” 

十三岁的赵楷已经开始抽条长个儿,他的嗓音退去了清亮稚嫩,带着一丝还未迈向成熟的嘶哑。 

韩貂寺自亭中朝他举了举杯子。 

赵楷乐呵呵地从地上爬起来,踩到了自己的长袍。 

他踉跄了一下,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,依旧继续往前,来到韩貂寺身边,接过了那一杯温茶。 

“慢点。” 

韩貂寺永远不会对赵楷说重话,甚至一个严厉的眼神都不会有。 

但赵楷并没有被养成任性娇惯的纨绔。 

这些年,习文练武他从未落下。 

只不过,这些苦功夫,都下在他独自面对红甲、面对学宫先生的时候。 

他将所有的懈怠、软弱之态无遮无拦地摊开,专给韩貂寺瞧着。 

因为他恃宠而骄。 

 

韩貂寺展开扇子,给赵楷轻轻地扇着风。 

赵楷闷完了一口茶,舒了一口气,往亭中的围栏上一靠,很快睡着了。 

夏日的烈阳璀璨耀目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 

韩貂寺轻轻唤来水甲。 

水甲站在亭外,刚好给赵楷挡住了日头。 

 

赵楷醒来的时候,韩貂寺已经离开了。 

桌上摆着新鲜的糕点瓜果,都是赵楷素日爱吃的。 

他拣了一枚荷花酥,就着火甲手中的温茶,边吃边看书。 

给他翻书的是木甲。 

给他演练招式的是金甲和土甲。 

 

待他解了腹中饥渴,便一个响指,加入了战团。 

五具红甲很听话,指哪儿打哪儿。 

当敌人时赵楷自己时,他们出手也毫不含糊。 

好在赵楷轻功不错,每次都能化险为夷,在千钧一发之际叫停。 

然后再一个响指,叫五具红甲都陪他躺下。 

 

二、媳妇 

 

上阴学宫人才济济,学子的家世、天资、德才解释上乘。 

但徐渭熊一出场,就让所有人黯然失色。 

她冷若冰霜,目中无人,连学宫的先生都要敬她一丈。 

这不是因为她背后的北椋,而是因为她自己,足够强。 

 

“真是个奇女子。” 

赵楷从红甲刀剑和学宫诗书的间隙中,见到徐渭熊的身影,并为之倾倒。 

微风吹乱他的鬓发,发丝滑过脸颊与鼻梁,像柳枝遮住了学宫下的江水一样,遮住了他的眼中的一泓秋水。 

那一泓秋水被徐渭熊的惊才绝艳惊起了波澜。 

 

全学宫的人都知道赵楷喜欢徐渭熊。 

但谁也没有嘲讽他。 

这样的女子,哪里少得了倾慕者。 

不过,真正将倾慕付诸实际的却只有赵楷。 

屡败屡战的也只有赵楷。 

 

学宫的人看着赵楷送的礼物被退回。 

又看着赵楷被徐渭熊追着打。 

却从没见到赵楷对徐渭熊露出一丝不耐。 

私底下也没见过。 

于是,学子们觉得赵楷诗歌泥人,没什么火气。 

 

可泥人的功夫真不赖,尤其是轻功,简直突飞猛进,一日千里。 

学子们又开始感叹,徐渭熊这算不算成了赵楷的师父,给他开轻功小灶? 

不得了。 

热闹是他们的。 

再看就是傻子。 

 

徐渭熊打遍学宫无敌手,人人都对她避而远之。 

唯独一个赵楷,每回都要凑上来挨打。 

屡教不改。 

不过,这人也算是懂分寸,做事不会太出格。 

只要没凑到眼前,就随他去吧。 

 

赵楷远远地瞧见徐渭熊的船了。 

烟波浩渺的江水中,徐渭熊一身灰袍,却难掩光华。 

赵楷像一尾鱼从水中探出,趴在徐渭熊的船舷上,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。 

他白衣、白牙,不知是不是秋水太冷,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。 

他的笑容在这一片白中,显得格外生动。 

他望着徐渭熊皓腕上墨玉一般的棋子,轻声问道:“谁送你的?怎么我送的就不要?” 

酸溜溜的问话,语调却仍旧不带一丝火气。 

徐渭熊照旧不理他。 

待到赵楷嘀嘀咕咕说着要护着她,她才给了一个笑脸,同时举起了鱼叉。 

赵楷非常识时务,立马举手投降,乐呵呵地单方面约定“学宫再见”。 

然后潜入水中,溜走了。 

 

有的时候,徐渭熊挺佩服赵楷这种韧性的。 

她总在不经意间撞见赵楷,再拔剑将他赶走。 

这些年,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。 

这偌大的上阴学宫,也就赵楷会这样乐此不疲地被她赶走了又来。 

上阴学宫冷肃沉闷,像一副枯山水,也就赵楷这个意外,会时常泼洒出一些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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